然而翻到最后,柳呈珉却发出一声疑问。
这册中详尽地记载着每一次挪出兵器再卖出去的过程,却唯独少了旧庄密室中的那一批。
“这是为何?”柳呈珉直觉不对,又将册子细细翻看一遍,仍是没能找到密室中兵器的记录。
“许是没来得及。”班头在一旁道。
柳呈珉摇头,若只缺了流出的一条尚能说是来不及,这册上却是连从军中挪出的记录都一并缺失……
“此人现在何处?”柳呈珉问。
班头答道:“已在押解回宝京的路上,最晚今夜就该到了。”
然而到了夜里,柳呈珉刚刚睡下,便听差吏来报,说是押解犯人的队伍在宝京城外一片树林中遇到了截杀,犯人当场死了。
柳呈珉草草披上外袍坐起身,“可有抓到截杀的人?”
差吏道:“没抓到,不过……”
差吏双手捧上一枚腰牌。
柳呈珉抓过一看,大惊失色,只见那腰牌上撰金写着“嘉德”二字。——正是太子宫中的腰牌。
……
腊月二十九。
柳呈珉一早顶着风雪在宫外候了近半个时辰,总算等到皇帝起床。
宫人引着他进了紫宸殿后室,柳呈珉行过礼后,丝毫不敢耽搁,呈上了卷宗,将查出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告知皇帝,并不敢空加任何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