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方时安已经诊完脉,回头拿了针灸包展开,取出一根银针,头也不抬地发号施令,“脱衣服。”
楚烜此刻连抬手都是难事,常旭正要上前,却见方时安对着起身正欲回避的薛妙扬了扬下巴,“说的是她,人家正经夫妻,你一个侍卫……”
薛妙正往后退,闻言顿在原地,在走与留之间左右为难,不由自主地看向楚烜。
楚烜对着方时安道:“你明知道……”
“不要难为她。”
“让你说话了吗?”对上楚烜,方时安的态度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一句话没说完就抬手扎晕了楚烜,然后示意薛妙,“来吧,脱光。”
薛妙坐在床边,手放在楚烜的衣襟上。
若换个时机,这会儿她已然利落下手,然而这会儿楚烜面色苍白跟个白瓷做的人像一般人事不省地躺在她面前,她不敢轻举妄动,犹豫半晌,小心向方时安确认:“脱……光?”
“只脱上身就可以。”贺嬷嬷端来热水,方时安细细洗着手,“不过你要是想,脱光也未尝不可。”
明明是他说脱光……
薛妙选择不跟这位方大夫再说下去,外袍轻易褪下,露出内里雪白的亵衣。
薛妙看了看在场不错眼盯着她的几人,如寻常害羞守礼的女儿家一般偏过头摸索着去解楚烜的衣带。
方时安看着她的动作,好整以暇地举着银针,悠悠道:“照你这个解法,没等衣带解开,人已经咽气了。”
他不早说!
既然方时安都这么说了,薛妙心中默念‘事急从权’,不等念够三遍已利落转过头,动作迅速地解开余下衣带,扒下寝衣。
方时安施完针,收起针灸包,对薛妙道:“如果不想年纪轻轻守寡,就看着他点。再来这么三两次……”
方时安哼了一声,背上药箱,“等着早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