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花言巧语,我今日来,就是取你性命。”黑衣女子冷声道。
顾灼心中疑惑,她似乎前后不过只说了几句话,想来这女子大约是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她不过说了两三句话,就让对方厌恶到此。
她现在身陷桎梏,也只是任人宰割罢了,她本想问对方两人有什么恩怨,却又觉得这只是多此一举罢了。
说不得,这一次也算是真正解脱了,她好像也实在等不下去了。
顾灼闭眼,山谷的风拂过,将她长及脚踝的长发带起,精致的容颜被遮去部分,经年累月下来,过分瘦弱的身体裹在宽大的衣袍里,被风带起,露出她纤细的脚踝。
弱不禁风,大致就是这样。
黑衣女子不过怔神片刻,她忽然改了主意。
挽了一个剑花,看似没怎么用力,只轻飘飘地将剑掷出,剑身上的血珠翩然落下,剑尖朝着山谷凹凸不平的山壁袭去,看似没用力的一击,剑身却削石如泥般,轻而易举地没入山壁当中,指留下长剑末尾一段,以及垂落下来的黑色流苏。
顾灼听到剑刃劈空的声响,再一睁眼,就见艳丽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前,女子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她伸手掐住顾灼的下颌。
她手上本来就有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迹,这么一掐,便把血都沾顾灼脸上。
可这样一看,顾灼似乎就更有烟火气息了,再不似之前那般,要乘风而去,也只有这样,才会让黑衣女子觉得,她们还是同样的一类人。
“就这样杀了你也太可惜了,我改主意了。”
黑衣女子说话和顾灼离得极近,说话间吐露出的温热气息尽数喷在顾灼脸上。
顾灼心道,还好没有奇怪的味道。
她现在就是任人鱼肉,听黑衣女子的意思,这是打算放她一手。
离得近了才发现,对方竟比顾灼高了半个头,顾灼被对方用力掐着下颚,不得不被迫仰头,她艰难开口:“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