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话音刚落,贺晚之顺势又把他捞了回去,钳制住他的下颌,长指将唇|瓣碾出更靡|丽的色泽,然后重重地再亲了几下,才算暂时放过了他。

我是大骨头棒子吗我!啃起来真就这么香?

亲吻的量超标太多,老年人晏总差点扛不住,只能红着眼尾忿忿地想。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两个人来到了一圈儿围墙前,红砖配着铁栅栏,看起来相当有年代感。接着微淡的路灯光,可以看到里面是一片空荡荡的小院,小院后面坐落着一排三层楼的建筑,墙上“川源市恩慈福利院”的金色字样已经褪色剥落,只留下深色的残痕。

想起温苓心告诉过自己的贺晚之的事,晏容秋的胸口酸酸的,不声不响地握住了身边那人的手。

可贺晚之倒是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样子,还挺高兴地跟他说起自己以前打架无敌手的事情。

“喏,就在这个院子,当时里面还养了一窝的鸡。”

“当时我都快把其他几个揍扁了,没想到你举着大扫把就冲进来,拽着我就跑,跑了几步还跑不动了,变成我拽着你跑。”

晏容秋难以置信:“不会吧,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贺晚之耸耸肩,“你就是被我的美貌迷倒了。”

晏容秋刚想反击,一眼瞥见那人的侧脸,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转过视线,听着漫在耳边的沉沉话音,他感觉自己真的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眼前荒芜颓败的寂寥景色,仿佛瞬间被照得明亮,又染上色彩,再徐徐勾勒出那时候他与贺晚之的身影。

遥远的,那个最珍贵的夏天。

“礼拜堂还在吗?”晏容秋循着围墙走,想找到入口进去看看。

贺晚之牵住他的手,“礼拜堂在很后面,而且肯定已经破旧得一塌糊涂,要不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