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无法宽宥的,唯有她自己而已。

“继续看题吧。”贺铸拈起卡片。

“你前面说得没错,‘盼望在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中的团圆’,就是在暗示我们需找到缺失的那一部分。”

“醋指耶稣。”

“玫瑰指圣母。”

“缺少的那位,就是圣约瑟。是耶稣的父亲,圣母的净配。”

“传说玛利亚虽到了合法结婚年龄,但她只想把一切都献给主。这时一个声音说,让当地无配偶男子都拿一根树枝放到祭坛上来,谁的树枝开花谁就是玛利亚的丈夫。等约瑟夫把树枝放上去,枝头马上开出花朵,一只鸽子飞了下来。”

“另一代表性的传说,是圣约瑟的手杖。相传他每每行了善事,手杖就会开出花来。”

“所以‘开花’或者‘花’,就是指引我们找到圣约瑟的关键?”晏容秋打开地图,借着月光凑近了细瞧。

“这里。”他手指一移,指向小山坡位置标出的一座温室植物园,“只有这儿能和花花草草扯上点关系。”

“好,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贺铸站起身,见晏容秋还是跟个小鹌鹑似的蹲在那儿一动不动,“您怎么了?是又发现什么了吗?”

“不……”晏容秋有点尴尬地瞄了他一眼,“我好像起不来了。”

一蹲腿就麻,腰还使不上劲儿,不愧是晏总,二十多岁的年纪,七老八十的身体。

“你别扶我。”晏容秋推开贺铸的胳膊,“我自己可以的,缓一缓就行。”

说着,他一手撑住膝盖,一手扶稳老腰,颤巍巍地把自己从地上拔了起来——

然后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