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容秋咬着嘴唇,把头往一边侧了侧,又斜过视线,偷偷地去睨贺铸。
印象里,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近地观察过他,视界里被满满占据的,都是那张被深浅光影的勾勒出立体轮廓的面容。
心跟着马背的颠伏,不轻不重地颤了一下。
还有,夜风也太大了,吹得他呼吸一滞。
没想到,贺铸长得还挺好看的。
就算架着那样一副眼镜,也还是好看。
晏总的“还挺好看”含金量可太高了。
娱乐圈顶级的帅哥美女,无论哪个类型,皮相美的,骨相美的,皮相骨相都美的,晏容秋几乎都见过,但也就这样了,在他眼里都差不多,可以打个压缩包归在一起。这辈子真让他觉得美到屏息的,大概也只有在贺家见到的安潇的照片。
那样的眉眼,不管生在女人还是男人的脸上,都是人间绝色。
这么一想,大概只是因为信息素交互影响的关系,自己才会突然对贺铸多了一层奇怪的美颜滤镜吧。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腰间的力度突然略略一紧,骑马装很贴身,晏容秋侧腰又敏|感得厉害,刚想挣脱束缚,耳边忽又落下贺铸的气息:
“别动。”
晏容秋瑟缩了一下,乖乖安分了。
就像蜷缩在大黑|鸟翅膀底下的小肥啾,白白一团,小小一颗球。
大黑|鸟一只手抱紧他,另一只手操纵缰绳,一踢马刺,奋力往前策马飞奔。
虽然速度快得很,但许是贺铸马术精纯的缘故,晏容秋的老腰并没有在颠簸前进中再遭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