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对了,之前你掉了件东西在我这里。”

轻悠悠地开了口,晏容秋从身后书架上抽出一封棕色牛皮纸袋,笔笔直地递贺铸跟前,“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不及对方开口,晏容秋便已干脆利落地替他做了回答:“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希伯来语写成的文献材料。”

馈赠书在贺铸面前平平一展。

“这是我亲手交给贺浔,请他代为转交给贺晚之的东西。”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贺浔为什么要把贺晚之的东西,交到你的手里?”

晏容秋紧盯着贺铸,眼珠子映着吊灯的光影,是一种凛凛然的黑白分明。对着这样一双洁净明亮的眼睛,任谁都不忍说出半句谎话。

于是贺铸只得借着超厚镜片的屏障,悄悄移开了目光。

“因为贺浔先生无法联系上贺晚之先生。”

晏容秋一抬尖削的下巴,“那他可以交还给我,或者直接由贺家代为保管,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贺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实际上视线却高高越了过去,停在空气中的某一点。

“贺浔先生不想让您难过。而且,您是知道的。”

晏容秋长眉微蹙:“我知道什么?”

“不被承认的存在。”

“不受祝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