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之,你隐瞒他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

贺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只想每天都能见到他。”

我找他找了整整三年,几乎快要发疯,绝不能再放跑他。

“以助理的身份为他协调左右,减轻重担。”

以助理的身份照顾他,保护他,与他寸步不离——他太美了,太好了,简直是可膜拜的,所以,必须让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离得远远的。

“名字的话,本来就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反正他也不记得贺晚之是谁,还能撇去与晏贺家缠杂不清的关系,不好么?

“至于这幅打扮嘛……”贺铸推了推眼镜,挂上淡微微的笑意,“我们都很中意,和哥哥有什么关系吗?”

这才是最要命的。真正的、随时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掉下来之前,就保持这样吧。掉下来,让自己立时死了,也全然不打紧。

贺浔盯着贺铸,盯了半天,末了重重地冷笑:“不正常,贺晚之,你很不正常。”

“或许吧。”贺铸深深低下头去,想把手插|进头发里,碰到的却是发硬结型的发胶,于是又怏怏地收了回来。

“你会告诉他吗?你要把他追回来吗?”

他忽然感到烦了、倦了,也就懒得存着戏耍之心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他。

不等贺浔开口,他又自问自答般地说道:“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了。反正我拿的主意,从来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