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任老爷果然想要反悔,改口称这个主意好。
但孟凡下一句,让其再度破防。
“说实话,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如此漫长的时间,哪怕中途出现一点点意外,也是前功尽弃,生出祸端。”
“介时,您不一定有时间去请道人来镇压尸祸。”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想要一个虚名,还是想要小命?
任发选择从心。
偷摸把尸骨给烧掉,将骨灰放回棺材里,进行二次下葬,而棺材那么厚、那么重,定然不可能被外人发现。
此事成矣!
“没想到我爹竟然尸变了,为避免乡亲们受无妄之灾,尽快烧了吧。”
“我爹生前最知书达理,饱读圣贤之书,他老人家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很欣慰。”
说了一通场面话,孟凡也懂他意思,点头道:“任老爷高风亮节,晚辈佩服。”
“此事,我和师伯肯定不会声张。”
“多谢几位襄助。”
任发没当面说要给多少报酬,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原来的酬劳是两百龙洋,眼下他已暗暗改成十根小黄鱼。
毕竟,道人有什么本事,这二十年来,他已经见识过了。
所以,脏手段绝对不能玩,否则人家一发狠,别说一代人要跟着倒霉,连十八代都能影响到!
“任老爷,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孟凡放下茶杯,满脸认真。
“请说。”
任发神情一凛,不敢怠慢。
“一会儿随我去一趟义庄,验明在下所言非虚,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免得往后起什么误会。”
“……”任老爷没有回答。
不过,这就是一种回答。
“放心吧,到时候定然能护您周全。”孟凡承诺。
任发再拒:“我相信孟道长与九叔的人品,火化那天通知一声就成。”
最终,两人下楼。
一番交谈下来,节省了不少麻烦。
事实上,先前的交谈之中,孟凡有句话没说:
任威勇哪来的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