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可是跟佳丽们约好,明天带她们去其他街道,还有别的城镇游玩,不睡觉不行。
姜洛思来想去,良久把心一横,闭眼重新数绵羊。
一只容盛光,两只容盛光,三只容盛光……
数到也就五六十只吧,她不自知地往被子里一缩,睡熟了。
之后几夜,不论是在这家客栈,还是在别的城镇里的客栈,但凡姜洛睡不着,她就数容盛光,果然夜夜都没失眠。
她对此很是感怀,原来容盛光不仅是她怕冷时候的人形暖炉,他还是她的人形安眠药。
转眼就到了七月十四。
翻过纨绔送来的工工整整的《心经》,姜洛对他道可以了,明日不用再来了。
纨绔精神一震:“夫人要走了?”
姜洛没接话,只睨他一眼。
他登时收敛了过于喜形于色的神情,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我佛慈悲,大有经过这几日的抄经,他从内到外都被仔细熏陶了遍似的。
“我是要走了,但你也不能立马把这《心经》抛到脑后,”姜洛道,“若再让我听到你又调戏哪家姑娘,我会请你,还有你爹你娘,包括你姨娘,你家所有人,全去我那儿喝杯茶。”
纨绔闻言,膝盖一软,好险没直接跪到地上。
娘诶。
去皇宫喝茶——
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纨绔连声道不敢不敢不敢,他这次是真的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