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用谢这个姓氏。
也就是说,除了他们这几个去了漳子村的人外,唯一清楚谢采瑄身份的,只有小郡王穆不宣。
穆不宣并非蠢人,自然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问过她,她说她不想回谢家,”容景继续道,“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
姜洛说:“你问我?”
容景颔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姜洛一听就明白,他心中其实早有章程,但考虑到她过于特殊的来历,就想看她有没有什么比较新奇的想法。
于是姜洛认真想了会儿,对谢采瑄道:“你愿戴罪立功吗?”
谢采瑄不语,人却跪下了。
姜洛看着,觉得离开漳子村前,薛昭仪同她说的那些话,果然给她留下不小的影响。
否则她早该自裁,而非出现在这里等候处置。
“我同陛下说,要建立女子学堂,收容那些不愿回家,也不愿留在村里的女人,教授她们学问、技能和为人处世的道理,让她们摆脱过去,重获新生,”姜洛说着,话音一转,“你觉得这种学堂,建在哪里比较合适?”
这问题看似是在问学堂建址,实则是在问谢采瑄,她觉得她应该去哪里。
谢采瑄沉思良久。
而后叩首,答:“罪妇愿往西边最荒凉之处,为陛下尽绵薄之力。”
姜洛说:“哪怕你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