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瑆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眸光平静得如古井无波,只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像没看见她一样,“继续。”
“啊?”陆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继续延续方才的谈话。
身后的一众随行官员、将领面面相觑,也没敢吱声,赶紧跟上了墨瑆的脚步。
他的脚步,连一步都没有停顿,一瞬的卡顿都没有。
他眼里仿若见的只是京畿处堂厅的牌匾一般,毫无波澜,也视若无睹。
她原本扬着的笑容,彻底地僵住了。
从前勾搭他的时候,他也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都没有此刻的无视让她难受。
心头酸涩得发堵,她却哭不出来。
很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
她只感觉到头重脚轻,不知道是怎么出的京畿处,也不知道又是怎么回的靖安侯府。
就连头顶轰隆作响的打雷闪电,都没能拉回她的注意力。
等她回到了靖安侯府,进了他们的房间,呆坐了一会,想起他明日要出征,想要给他收拾行李,才发现少了他的一些常用物什与衣物,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冲去了书房。
打开书房的门,进了内室,就见到了他的东西都在,只是不在他们的房间。
他搬出来了。
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墨瑆是真的寒了心。
当初她接近他,他不愿意接纳的一个很大原因,是认为她对待婚姻如儿戏,就连墨老太君当初都说她不懂婚姻的契约精神,如今,他们都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