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东倪略带玩味地问他。
裴珩之答不出来,他没办法和她说自己那些日益增长的妄念。
她太耀眼,耀眼到只要一出现,就能聚集所有人的焦点,他甚至不敢细想,训练场上到底还有多少像董奕奕一样的学员对她持以仰望的目光,崇拜的欢呼,亦或者别的什么想法。
他想看着她,也想她看着自己。
让她眼睛里只有他一个。
只能属于他。
嫉妒的种子从喜欢她的那一刻就在心底生了根,然后由白焰滋长,又被死死遏制,让他痛苦不堪,让他荒唐万状,也只有在这种灵魂都交给她的时候,那些阴暗的占有欲才有资格窥到一点光。
裴珩之偏过头,一口咬在她撑起的手臂上,眼神灼灼。
“嘶——”
傅东倪吃痛,不满地将他的脸掰过来,手劲儿很重,语气危险:“找死?”
裴珩之深深地缓了一口气,他睁着淡金色的眸子,长睫湿润,眼眶发红:“傅一,让我看着你,求你了……”
傅东倪的目光落在怀里人身上,他的发丝和皮肤一样柔软,稀疏的眉毛更突出了眼睛本身,星眼的轮廓很优雅,有种显而不露的韧性张力,这人分明是冷静矜贵的长相,理应为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到了她这儿来,居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包容又乖驯,纯洁又浪.荡,美得不露声色又惊心动魄。
傅东倪呼吸凌乱一瞬,眼神沉下去,像兽一样咬他的耳尖:“要求真多。”
话虽如此,还是依言将人翻转。
“荔枝……”
“啊?”
“我听你同事喊你荔枝,”傅东倪温热的唇擦过他发烫的眼角,“你这人怎么回事,就这么喜欢荔枝?”
裴珩之感受到她探究的视线,哑声笑了:“你不也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