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恰时为翟太后描画好了眉眼,劝慰翟太后道:“那薇公主福薄,徐太媛除了这个女儿,什么都没有。她神智也不大清了,娘娘莫跟她这种人一般见识。”
翟太后却是冷哼了一声。
先帝还在时,徐太媛就像只病猫似的,在位份稍高些的妃嫔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虽是先帝潜邸的旧人,可在先帝仍是王爷时,徐太媛只是个奴婢,后来升上了侍妾,也是用了下三滥的法子才得以上位。
当年她让翟诗音扮太监勾|引慕淮的事,还是她同这位徐太媛学的。
慕薇出生后便体弱多病,徐太媛也再不敢有争宠的心思。
翟太后从不愿承认自己心里扭曲,她自己体弱无子,所以见不得其他妃嫔也有孩子。
无论是被她害得难产而死的俞昭容,还是生下病女的徐太媛,亦或是直接被她断送了生育能力的王太妤,翟太后想起这些人时,从无任何愧疚,反倒是觉得这帮女人活该。
李贵妃有资本,可以和她拼一拼,她平安生下一子一女,也就罢了。
可这些个贱人,凭什么能怀上孩子?
慕薇一早便该死了,竟还拖着病体,活到了十六七岁。
徐太媛那个贱人合该感激上苍,还让她那福薄的女儿陪了她十几年。
快至巳时三刻时,翊安宫的正殿已然提前坐满了一众太妃,这些太妃的神色都有些悻悻,但翟太后从内殿至主位安坐时,她们稍微收敛了些神情。
翟太后扫视了一番正殿诸人,见容晞并未至此,却也没感到奇怪。
虽有言官压着容氏,但按她的性子,还是会迟些来的。
翟太后再一看,惠太妃竟是也没有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