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应是。
慕淮端坐在罗汉床处,单眉微挑,不解道:“孤又没患病,没必要让他诊脉。”
容晞这时走到慕淮身侧,跪在他膝旁,用纤手将他的腕部轻抬,放在檀木小案处,随后语带关切地细声同他解释:“殿下身体自是康健的…但殿下近日政务繁冗,未免会积些小病的苗头,让太医瞧瞧,也好防微杜渐。”
见梳着高髻的女人美目盈盈,慕淮不再拒绝。
他二十多岁时,体魄却是康健,且因着习武,身上蛮力亦大。
许是因着这点,他前世就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身体,虽说太医按制需要时常为帝王诊脉,但他觉此举无用,便将此制免了。
直到他快近而立之年时,才发现身子出了些小问题,却仍没在意。
再后来,他下朝后在乾元殿晕厥,太医方才告诉他,要开始注意身体。
可那时的他,已然连提个长刀都觉费劲。
重活一世,身侧多了个女人,提醒他注意身体,这滋味不差。
这一世,他有了容晞,又有了子嗣,属实应该保养身体,多活个几十年。
思及此,慕淮面色稍霁。
太医言罢他体魄康健,却又添了句:“但殿下的肾火…却有些旺,可开几副清火的方子,调理调理。
话不用点的太明,容晞和慕淮自是知道太医的这番言语到底是何意。
容晞面上如火烧般红,慕淮这一月几乎都在茹素,虽说二人寻了别的法子,但他一直都未得到真正的满足。
许是归宫前慕淮对这事过于放纵肆意,容晞也不清楚慕淮能忍多久,若他真不准备纳其他女人,那他这番,还得再忍个十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