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澈兢兢业业地红了眼眶:“江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
“你根本不在乎,对不对?”
江故宽大的掌心从他的肩,挪到了他的脖颈,虎口卡着他的喉结,缓缓收紧。
“你根本不害怕,也不在意……你留在我身边,只是因为于文斌的把柄在我手里,我说的不是吗?”
看来江故还不算太蠢……但是他发现是迟早的事情,早发现了,还省去了他演戏的时间和精力。
周子澈弯了弯唇,直直对上江故不带一丝温度的凤眼,嗓音没了方才“害怕”的颤音,淡淡道。
“江总说得对,我是不害怕,也不在意,只希望于叔叔好好的——江总何必说破呢?你不是就希望我乖乖听话留在你身边,现在这样不好吗?”
卡在他脖颈上的手猛地收了一下,周子澈猝不及防,立即哑声咳嗽起来,可是呼吸不通畅,他只能紧咬下牙关。
“江故,你为什么生气?”他顿了一下,讥讽地轻笑着续道,“哦——我知道了,因为只许你自己玩弄别人的感情,不许别人报复你,对不对?”
“周子澈!”江故削薄的唇几乎失了血色,眼里的暗色汹涌起来,“你要是想于文斌好好的,就——”
“就乖乖听话?”
周子澈抬手握住江故的手腕,为自己博得了一丝呼吸的空隙。
“我不是一直很听话吗?你要我跟你回来,我回来了。你要跟许忆订婚,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是江总自己莫名其妙过来干涉我的工作——你是跟韩穹有仇吗?我怎么不知道?”
周子澈语调哑着,怪声道。
“还是说,你见不得我跟别人好?江总受不了了?吃醋了?可是——把我送给林世伟,说我不干净了的人是江总您自己啊。”
一句话尖锐得像一把利剑,直接戳破了他们两人之间所有的不堪。
周子澈说完,阖上眼等着江故暴怒的反应,他以为对方至少会动手,但是卡在他脖子上的手不仅没有收紧,反而倏地松开了。
“你想一辈子被我关在家里吗?”
周子澈面不改色:“江总想上法治新闻跟林世伟一起进监狱,那大可以试试。”
他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脖颈。
“刚才忘了说,江总自己也很不干净,既然要跟许忆订婚了,就尽量做个人吧,别祸害人家了。”
五分钟后,周子澈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扭头望向窗外,有些后悔刚才骂江故的话——
还是骂得轻了,应该再狠一点。
绿帽还是给对方戴得少了,应该再来两顶。
对方订婚,他怎么也该有个绯闻男友/女友,或者来点已婚有娃的传言。
都怪自己嘴巴跟不上脑子,骂得水平低了,才导致江故竟然没有一怒之下离开这里,反而跟他坐了同一辆车回家。
啧。
周子澈在心底轻哼了一声,刚在想一会儿到了家自己应该找个什么理由,好赶紧躲开江故和许忆,忽然听见身边传来了江故低沉的声音。
“推掉和韩穹的剧,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
周子澈没把这话放在心上,随口道。
“可以啊,你把于叔叔的债务转到我头上,他的债我来还,你以后不许再跟他联系。”
“这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