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有轻微的沙哑。
周子澈不放心地快步上了楼梯,走到他身边。
“要不我们还是请个专业的人来吧,我总觉得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度了?”
“没什么过度的。我想在你去剧组工作之前恢复成以前的样子。阿澈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整整两个小时,周子澈就站在楼梯中央,看着江故反反复复地上上下下。
到后面他几乎能看清楚江故发尖凝着的汗珠滴落在他的衣襟,将深色的衣料晕得更浓。
男人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是薄唇的弧度更加锋锐,汗珠勾勒出脸颊的轮廓,在灯光下添了几分冷白的釉色。
好像疼的累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周子澈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圈子里很多人都说江故在处理公事的时候冷酷果决,对对手一向狠厉,不讲半分情面。
可能是小时候被父亲抛弃,又被母亲当做敛财的工具,继母继兄视他如豺狼,江故根本没有过过几天小孩子该有的温暖童年。
所以哪怕他现在已经功成名就,面对旁人时神情再温和,举止优雅又斯文,他骨子里也还是对他人、对自己都足够狠心的人。
“阿澈,阿澈?”
周子澈回过神,看到江故又走完了一半的台阶,就站在他旁边,脊梁挺直,轻轻靠着扶手,手里拿着半杯水。
大概是他刚才走神的样子有些好笑,江故唇角上扬的弧度放大了少许,方才没什么波澜的眸子像是海面上的冰层消融,渐渐泛起了柔和的涟漪。
“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