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澈轻轻搓了搓手,把手揣入衣袋,起身想叫江故回去。
刚转过身,就看见男人微微低着头,坐在轮椅上已经睡着了。
墨色的风衣衣摆随着呼啸刮过的北风猎猎响着,玉色的面容神色清冷,垂下的眼睫纤长却并不卷翘,眉骨很深,刻下了少许暗色的阴影,眼底的一圈青黑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惹眼,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感。
这个人……在养病的时候也不好好休息。
周子澈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轻手轻脚地走到江故身后,打算把人推回别墅,然后叫秘书过来,他也该回剧组酒店了。
刚走了两步,经过江故身边时,手腕忽地被人握住。
他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动,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江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似乎刚从梦魇里挣脱,瞳孔的颜色格外幽深,看向他时沉得几乎透不出光。
几息过后,那点黑沉才渐渐化开了,变成了温柔的暖色。
“抱歉,阿澈……”江故松开了手,看着周子澈手腕上一圈淡淡的红印,“刚刚做了个噩梦,弄疼你了。”
周子澈自然没有跟他计较这种小事。
“没关系。时间不早了,外面的风有点凉,我们回别墅坐一会儿,然后我叫秘书来照顾你,我就先回剧组定的酒店了。”
他绕到江故身后,推着轮椅往别墅正门走去。
走到半路——
“阿澈不问问我做了什么噩梦吗?”
“……你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