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起身,又看了会儿连草,才慢慢往后退,松开她的手。
赵从转身,忽听连草道:“殿下明日还来吗?”
他还没走,她竟已有些想他。
赵从的身子一震,慢慢转过身来,眼睛忽明忽暗,叫人瞧不真切。
“陛下明日还来吗?”
已为人妇的连草问道,声音却是万分的冷漠,仔细瞧,脸上还藏着一丝厌恶。
显然,她不希望她来,只是因为形势不得不讨好他。
赵从披起衣裳,遮住裸\露的身躯。
他转过头,瞧着床上那个自己最爱的女人,心里犹如被浇了满满的冷水,在此时温暖如春的殿里,被冻得动弹不得。
方才的柔情蜜意,原来都是假的。
烛火噼啪一声,爆了一朵烛花。
连草久久未听见身边人的回答,便转身去瞧,却见赵从正冷冷地看着自己,仿佛不认识自己。
他发现了。
她面上并无惧怕,亦是冷冷地回望过去。
良久,赵从起身,踩着地毯,一步步地往外走。
他坐在殿外的台阶上,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