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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草擦擦眼睛,将书信仔细收好, 放在一个匣子里。

正收拾着,却见钱氏进来,道:

“姑娘,庆阳侯府的大姑娘来了, 老奴瞧着,大姑娘好似眼睛有些肿,应当是才哭过。”

连草一愣:“请她进来。”

她将匣子锁好,放置在床后头,然后便绕过屏风,就要出门迎接。

却不想一人突然冲到她的怀里,抱着她不撒手,话还没说一句,便哭了起来。

连草一个趔趄,幸好被身后的小丫头给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

她站好后,拍了拍眼前人的后背,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哭得眼睛红肿的左若云,她哭得昏天暗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见她不吭声,连草左右看看,朝屋里的丫头道:“你们先出去。”

待丫头们都出去了,连草拉着左若云坐到里头的贵妃榻上,绞了帕子给她擦脸。

擦着擦着,左若云终于忍不住,又哭起来,两手捂着脸道:“那群天杀的匈奴人,陛下有那么多的公主,他们选哪一个不好?怎么偏偏是我”

连草拿着帕子的手一顿,有些没听明白:“姐姐,匈奴人?他们怎么你了?”

左若云放下手,抽噎不止,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们他们要我去和亲”

“什么?!”连草吃了一惊。

古往今来,和亲都是由公主或是皇室宗亲完成的,以表两国结好之意,可,左若云既非公主,也不是皇室子弟,怎得叫她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