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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幅样子,比连草第一次见他时,还要狼狈得多,可是即便如此,仍旧挡不住他的高贵和优雅。

他就像一朵被人踩踏过的雪莲,需要人呵护和照顾。

连草瞧得心酸,走过去,蹲在他跟前,伸手将他脸上的发丝塞在他的耳后,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给他擦脸。

“殿下,还疼么?”她问。

赵从侧过脸,叫她擦得方便些,笑道:“疼。”

听他这话,连草忍不住眼角一红,手上的动作未停,小声道:“是我连累了你。”

若不是她,他这会儿仍旧在宿明殿当那个高高在上的七殿下,哪里用的上受这些罪?

一滴泪落在赵从的脸颊上,他眉心微微一颤,握住了连草的手。

“好姑娘,与你有什么干系?难道要我看着你被人欺辱不成?这我可做不到。”

赵从将连草的手握紧,他不在,她的手这样冰凉,都没人管。

连草回握他的手,道:“你告诉我,该怎样救你,你平日里不是总有许多主意的吗?你告诉我”

赵从笑了笑,道:“好姑娘,别白费力气了,好生照看好自己就成,我听天由命吧。”

连草猛地将他的手甩开,道:“赵从,你何时变得如此怯懦?”

不到最后一刻,他怎能放弃自己的性命?

她想叫自己一生都活在愧疚之中不成?他休想!

赵从见他生气,便张口轻声呻\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