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将事情推到她身上来就好了呀,这本就不干他的事儿,他为何要为自己受这些罪?
连草想起他对她说过的喜爱她的话,忍不住苦笑。
从前她只当他是瞎说,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他喜欢她,喜欢到,可以为她承受这一切。
他受了多少苦,才从一个谁都不在乎的皇子走到今天,可是,如今,他得到的一切,因为她,全部都要没了。
板子的声音仍旧不停,连草闭了闭眼睛,理了理自己的裙摆,抬脚走了过去。
“谁?!”
一名侍卫挡住连草的路,见是她,便行了个礼,道:“连二姑娘,今日陛下有事,不能见您,请回吧。”
连草道:“我是来请罪的。”
赵从听见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怒意,冲她喊道:“回去!”
可是他的身子此时已经太过虚弱,发出的声音中带着嘶哑和有气无力。
板凳太过窄小,赵从一起身,便摔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哼。
连草连忙跑过去,跪下,去看他的伤势。
却见他的下身已经血肉模糊,衣服粘在腿上,满是鲜血。
连草见着这满目的红,抱起赵从的脑袋放在自己膝上,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他的脸上,拿出怀中的帕子给他擦脸:
“殿下,你怎么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