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赵深系腰带的连偀手一用力,腰带便紧了些。
“陛下恕罪。”
赵深拍拍她的手,道:“无事。”
连偀将腰带系好,站起身来,对着他施了一礼,道:“陛下,臣妾有一事忘了告诉您,是关于七殿下的。”
她附耳将昨日之事说了,然后告罪:“子穆莽撞,冲撞了七殿下,臣妾在这里替他向陛下请罪。”
说着,便要跪下去。
赵深抬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摸摸她的头发,道:“这也跪那也跪的,也不嫌累得慌。”
连偀温柔一笑。
赵深起身,道:“朕去上朝,回头过来陪你用早膳。”
“是。”
赵深起身,抬脚大步朝门外走去。
赵从早在那里跪着了,见着他出来,弯身磕了个头,道:“儿子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他将头抵在地上,凉意顺着额头传入五脏六腑。
许久,才听头上传来一句:“起来吧,你身子不好,地上凉,没得再冻着。”
“谢父皇。”
赵从起身,抬头。
只见他的父亲,当今大恭的天子身着明黄色的朝服站在他面前,一双幽深的眼睛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