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们打到不知道第几个医院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男性,二十四岁,脑死亡,死因过敏。”
温文曜听到“二十四岁”的时候,心头一跳,他恍恍惚惚地转过头来,“哪家医院?”
“中心教堂医院。”
二十四岁,跟他差不多年岁,但他却早早地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这个事情,任凭哪个人听说了,都会觉得心里堵得很。
温文曜想,就是因为他们有特权,所以才能得知捐献者的基本信息。可事实上,世界上又有多少默默无闻的器官捐献者。
如果他真的救了韩彧丰一命,那过后,他肯定要和他一起去他坟前上三炷香的。
也不知道年轻人的亲属,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温文曜把自己替换到他们身上,都觉得不能呼吸。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只有半个小时,所以他们连忙把韩彧丰连人带仪器一起抬到担架上,争分夺秒。
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倒在血泊中的韩延光了,想来是被温邺华带来的黑衣人给清理了,不知道抬到哪里去了。
但此刻的温文曜根本无暇去想其他人,他的手紧紧握着韩彧丰无力冰冷的手,脸上流淌的已经不知道是泪还是汗了,他低声不断地说,“坚持住……求求你坚持住……我们还没举行婚礼呢……我也还没……看到你穿礼服西装的模样……韩彧丰,你答应过我的……”
你答应过我的。
“赶紧的,救护车就在外面!”
“救护车……”
“是的,很早之前叫的,几乎跟我们前后脚到来。之前韩先生给老先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