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一个人受不了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给温文曜一个巴掌,却被另一个人拉住了。
“你怎么不问问你老公怎么样了?一醒来就念着别人,你”
“比特,别激动。他不知道。”
“老老韩”温文曜经人这么一提醒,这时也想起了他昏迷前隐隐约约看到的模糊的人影,顿时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费力地就要起身,问他们韩彧丰那天是不是有出现在别墅。但是还没等他动一动,就听到身边响起了仪器刺耳的尖叫声。
温文曜恍恍惚惚地想到,莫非,这间病房里住了不知自己一个?可当他费力扭过头的时候,却看到了让自己心碎的一幕。
有好几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匆匆忙忙地跑向他旁边的病床,而那病床一边的心电图上的线,竟波动很细微,似乎快要成一条直线。
“!!!”
温文曜整个人都快要炸了,他用尽他毕生的力气喊道,“彧丰!韩彧丰!”
但是在外人听来,他只不过是在发出比蚊子还大不了多少的声音罢了。
韩彧丰在医生们的重重包围下,他还是看清了那张脸,那张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脸。在他昏迷的这几天里,他就不断做着一个梦,梦见韩彧丰在前面走,自己在后面追,无论他怎么叫他,他都始终不回一下头,甚至还开口让他回去,说“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但是温文曜不依不饶,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你要把我丢在这里吗?你这个混蛋!”
然后就是一道亮光闪过,他醒了。
他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两只眼睛执着地看向旁边的床位,嘴里不断念着什么。而眼泪早已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濡湿了他头边的床单。
约翰俯下身去,他勉强听清,他不断重复说着的是三个字,“撑下去”还间或蹦出两个字,“婚礼”。
顿时,他心里的愧疚将要把自己淹没了,因为他明白,如果自己不给韩彧丰提供那个药剂,他就不会强行让自己醒来,也就不会遭到它的反噬。
而避免那个药剂副作用的前提之一是,不要情绪波动。但韩彧丰却是又犯了大忌。他不仅目睹老婆在自己面前中枪,还特么是为他“情敌”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