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敢挣脱开父亲温柔的“轻抚”,亦不敢当面附和叔父,只能左右摇摆着,默然听着小叔愤怒的叫喊。
母亲永远含悲带愁的眉眼却仿佛仍在眼前。
不过泪盈盈一眼,已逼得他双肩微抖,热泪滂沱。
——在这三人间,唯一的“局外人”,从来只有richard。
他冷冷旁观着两人动容神情。
好半晌,却竟忍俊不禁,终至于大笑出来!
“我还以为我犯了多大的错——行了,看看你们自己吧!jones,你和zack,你们看着那位舒小姐的时候,不也做着跟我一样的事吗?!”
大哥莫笑二哥,人类的劣根性从不在个别人身上例外。
哪怕他是错了,也由不得两个跟他流着一样血液,做着一样丑事的人,来指着鼻子痛骂。
“那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把对一个女人的同情,加诸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你比我高尚吗?”
richard话音淡淡,语带讽刺,两人皆是一怔。
宣扬更是刹那间满脸难堪。
刚要反驳,偏老天却如同算好,恰是时,窗外骤而传来一阵他“梦寐以求”警铃声——
来了!
他霍地站起。
瞬间顾不得和richard再细究谁对谁错,快意登时充斥胸腔,仿佛胜者俾睨一无是处的战败方,扭过头,撑住窗框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