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也只是喃喃着,像是安慰父亲,安慰阿沅,同样像是安慰自己:
“没关系,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至少未来,或许不再会有无数个辗转反侧夜里,不会再梦到,那个总是流着眼泪、永远只有八岁的小王子,哭着害怕面对,这浩瀚且残酷,人性险恶的广袤世界。
他终于把他赎回来了。
于是,竟又畅然一笑,也不管自己肩膀疼得不行,倒像是再受不住眼下这种沉重气氛,忽而掰住舒沅手臂,一本正经,不许她再偷偷躲在他怀里流眼泪,转而微微躬身,凑到她面前。
“……我是不是臭死了现在?”
他问。
舒沅:“……”
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能让她多演几分钟偶像剧吗?
这个气氛破坏王!
要不是蒋父就在旁边,她能气到直接给他一拳。
“怎么不说话?”
然而蒋成还不罢休,像是非要讨一个答案——明明早有人给他换过衣服剃过胡子,还故意装作一副嫌弃模样,往她面前凑。
舒沅被他孩子气的摇晃逗得直笑。
“别闹了——你、人家看见以为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