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笑笑接话——到这时候,他反而笑起来,一弯桃花眼微微眯起,全无怯意,反倒如局外人隔岸观火。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们,不要顾此失彼,如果之后还要把我带走,不必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他反问:“你难道不觉得吗,先生?如果把我打晕,或者打到重伤,之后毫无疑问,就会成为你们移动过程里的累赘。一旦被发现,你们该怎么和警察解释,四个人带着一个行动不便的大男人?这里可是法律出了名严苛的新加坡。”
黑暗中,他看不清楚那领头者的具体表情,但明显能感觉到,一提到对方的切身利益,压在颈边的冰凉终归稍稍松开力气。
“说说你的打算。”
对方甚至给了他一个表达的机会:“我会考虑。”
——“那你或许应该考虑,学学中国人的点到为止。”
蒋成说着,一眨不眨地看向面前人,面无惧意。
如果不是此刻他被人以刀抵颈,满头大汗,喉口漫血。
这甚至可以无缝替换到他任何一场会议致辞,云淡风轻且淡然自信。
“在这里打压我没有任何意义。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要怎么带人离开——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入这片富人区的,但是这里的安保大门系统,只有用任意地权持有者的虹膜解锁才最保险。”
“先生,我们无仇无怨,既然你们,还有你们背后的人,暂时也并不想要我的命,所以这个时候,哪怕替你们自己着想,难道不应该先考虑,采用最安全的脱身方——”
“呃!”
他本还有更多说服对方的话术。
然而一声痛哼,足以尽数截抢断他后话。
一瞬过后,蒋成的表情登时前所未有般扭曲,汗意是痛楚的具象化,瞬间爬满他整个后背。
直到这时,他甚至都不忘艰难侧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