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宣展,我也很担心你,可是,”她说,“这次来新加坡,不是我一个人,我要考虑蒋成的感受……这几天,我已经从新闻里看到新加坡这边媒体的架势了,我们这次来得很低调,所以这么公开出现,影响会很不好。”
“……”
“你如果有什么重要的话,等养完伤好起来了,我这边的事也结束了,我们到时候再当面说好吗?”
她对宣展,一向宛如哄骗孩子般的语气。
不忍之余,听那头一直沉默,又忍不住低声安抚:“我们是朋友,你出了这种事,我是真的很担心。这样吧,我在新加坡这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打电话随时跟我说,好吗?”
她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
“可是舒,来不及了!”然而宣展却一反常态,毫不动摇,只一个劲强调着,低声说,“你亲自过来一趟,我才能单独跟你解释,不然会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
她问。
电话那头却没有回应。
取而代之,是声量骤然拔高的一声惊斥:
“jones!what the fuck are you dog!”
……宣扬?
舒沅被宣展这难得的急怒声调吓得心口一跳。
她想追问,可那头电话话筒似乎被捂住,在之后接近两分钟的时间里,一直安静无比,根本没人回答。
等到再有人说话,接电话的人,已然从宣展换成宣扬。
而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声低问:“舒?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