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饭桌上全是小辈,登时,也是一片忍俊不禁笑声。
钟秀也跟着掩嘴轻笑。
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小孩儿,哪能让谁落单,于是索性个个话题都照顾一遍。
“话说小雁,我也见过你吧?之前时装周呀!我看你和陈锦记他们少东家,叫什么、什么信,怀信的?关系挺好,我当时还在夸呢,说你们郎才女貌。”
“哎呀,年龄算什么!只要你们相爱,人又不是未成年,怎么就有问题呢。我看是那些指手画脚乱说话的人有问题,别听他们的,不信你问谢sir,谈个恋爱,这肯定没犯法吧,对不对?不犯法那就是你的个人自由”
说着,只等数个话题都落定,各个满意。
永远的气氛调动者钟秀女士,复才又扭头看向亲儿子。
“说起来,阿成,你们这次去新加坡找律师,是不是打算找李立文——沅沅?”
她没说完,已眼尖地发现了一直站在旁边洗手间外、小小洗漱台旁的舒沅,又连忙向人招手。
“宝贝,来,快过来,站在那干嘛,都等你吃饭呢。”
舒沅点点头,刚想抬步,又没忍住,轻轻揉了揉眼睛。
“阿沅——?”
虽说此时此刻,确实不是她该流泪的时候。
可是碰到关于“家”,关于“团圆”的那些、好像离她已经很远很远的旧事,她还是忍不住热泪滂沱。
仿佛还是曾经在太平间外哭得歇斯底里的她,真的,好想让时光永远停留在十七岁。
那时的端午节,阿妈会教她包圆滚滚的粽子,奶奶戴着老花镜给她编五彩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