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黑裙子,他穿黑西装。
两个不善言辞的孩子,如同并不般配,却始终陪伴在身边的影子。
舒沅来来回回说着那一句:“我死了不想被烧掉。”
她显然是被殡仪馆的所见所闻吓到。
他侧头看她,将头顶的伞往她头顶挪了挪,轻声说:“你干嘛想这么远的事。”
“一点也不远,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别这么悲观。”
“蒋成,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算啦,你不用懂这些的。”
她很少试图劝服他明白些什么,从头到尾,她都很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白的。
很多时候,只需要沉默就好了。沉默且不点破。
他就这样被她的温柔保护了很多年。
可那天,他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说。
至少,他说了:“如果以后你老的时候我还在,那就不烧吧,我也不烧。”
“我老的时候?”
“对啊,你老的时候,”他理所当然地点头,“我不会老的,我老了还会很帅,那不叫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