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风扇微微张开嘴,被呼呼灌来的风吹得嘴唇抖来抖去摇晃,金发扬起——像一个实打实的美丽蠢货。
舒沅余光瞥见他,又无语又好笑。
“你多大了啊,宣展,还玩这个。”
“以前没玩过。”
“行了,去喝你的果汁吧,像长不大小孩儿似的,有必要吃灰吗?”
“……”
他忽然沉默。
背对她,笑容尽敛。
足足半晌再开口,有一瞬间,他仿佛真从男孩变作男人,低声说:“我二十一了,舒沅。”
他叫她全名,舒沅。
而二十一岁,正是新加坡的法定成人年龄。
舒沅眼也没抬,并没发现他的叫法有什么区别。只是,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二十一岁又怎么样,她都二十八了,他忽而又很急促地接上一句:“舒沅,我马上办成人礼,daddy请了很多名人,你也去吧,对你一定有帮助的。”
“啊?”
“你去吧,”他说,“你一定要去。”
宣展藏在心里的秘密,此时并未告诉她。
他好像无法说出口,也不想承认,仅仅只是先大多数人一步的预知到,自己即将要失去这样与她相处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