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没事……你现在还经常在上海吗?下次有时间,周末可以出来吃饭?”
与叙旧不同,对于这些问题,舒沅倒没再继续往下回答。
她已经不再是温吞平和,其实怯懦于被人发现自卑而不敢拒绝,藏在角落的二十五岁。
只面上淡淡笑意,同他握手。
“我叫的车到了,以后有时间再聊,谢谢你送我出来。”
陆尧站在原处,目送她熟练地拎起行李箱塞进后座,重新拿起手机,不知向谁拨出电话,从头至尾都没再回头。
只又愣愣低头,看向手中名片。
不知呆了多久。
一阵急促铃声却惊醒他停滞思绪。
“喂?是,纪总。我现在在机场,对,马上飞香港和蒋总面谈——”
“蒋总回来了?哦、哦,好,我立刻跟方特助打个电话,尽快定下新地点……好的,我马上和养云那边的酒店负责人联系。”
当日,晚六点整。
舒沅满头黑线地赶到位于闽行区的养云安缦时,宣展还在他那间古宅套房里洗泡泡浴。
自从年前养云在上海落定,这间八万一夜、晚上能睡在浴缸看星空,白天能在私人泳池“晒着太阳看会儿书”的古宅就成了宣展每次来上海的必定打卡地。
这次更过分,明知道这地方离市区四五十公里,她好不容易从虹桥回市中心,又因为他非得把吃饭的地方定在这边的银庐餐厅——吃火锅,不得不再驱车赶到“郊区”。
“是舒小姐吧?这边请——”
只好在他提前给这边配备的“管家”提前打过招呼,舒沅没至于进门便又忘路。途径数人方可合抱的参天古树,一路进到位于南端的徽派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