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担心的话,我把我的护照给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就算离婚了,你知道的,我们还是会保持联系,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而且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这个形式真的重要吗?你不相信我吗?如果你答应我,我只会感激你,我会原谅所有我之前看到过的那些伤心事,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你现在还坚持要留着这段婚姻的话,我就只会一直钻牛角尖,一直走不出来。何必呢,对不对?”
她把所有的反话说得情真意切。
那些话犹如曾出现在她笔下,在她无数次写的文字之间,倾诉,澎湃,无奈。
是在内心排练过千次万次的熟稔,她几乎是在恳求着蒋成,放过我,就像当年你决定了我们的婚姻,如今也请你决定放开手。
沉默。
蒋成的沉默,急促的呼吸,犹如一声一声响在耳边的丧钟,她心跳频率阵阵加快。
末了。
他却只是问:“你真的会忘掉那些不开心吗?”
三天后。
在方忍的陪同下,蒋成登上去往英国的飞机。
此去匆忙,位于伦敦的项目小组一催再催,昨天还歇在医院的蒋成不得不顶着两个黑眼圈临时上场,在飞机上加班加点,翻阅着此前传真来还不及细看、成叠的资料。
但不知为何,这天他心跳总异常地快,几乎翻过几页,就忍不住伏身休息。
方忍从洗漱间出来,正好看到他状态不佳,忙过来询问。
头等舱中人员寥寥,本来平静,这低声问候声却很快被淹没在突如其来的数声婴儿哭啼中。
“对、对不起啊!”
那婴儿的母亲几乎瞬间反应过来,起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