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
这一天下来,“惊喜”一个接着一个,她只能被动接受,此时方知古人常说“病来如山倒”是何等的无力感。
直至迷迷瞪瞪睡着时,外面还是午后晴空,万里无云。等到头疼无匹的醒来,已经日落西沉。昏暗一片的房间内,只有时针滴答旋转的细响。
她摇摇晃晃下楼去接水。
原本心头直跳,然而二楼房间竟然空无一人。
“蒋成……?”
无人回应。
她四处找了一圈,看车库里也凌乱无比,才发现他已不知何时驱车离开,唯独留下满地狼藉。
……不过也好,他们确实需要彼此静静。
只当夜,她却莫名发起低烧。昏昏沉沉间,还是忍着欲呕的恶心感,逼自己喝下两口外卖送来的鸡汤。
想来最顽固还是腹中那条小生命。
无论她经历什么,怎样从崩溃到平静,腹中仿佛都一如既往,犹如从未孕育出生命的体征——或者说,唯恐提醒到她自己的存在,胆怯的蜷缩着、隐藏着,直至热乎乎的鸡汤从喉口一路蔓延到胃,汩汩输送着营养。
舒沅瘫坐在沙发边,沉默许久。
不知想起什么,到最后,还是在查过“孕妇发烧是否能吃药”后,默默放下手中的感冒药同退烧灵。
迟疑着,又从电话簿里翻出陈医生的私人联系方式。
电话很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