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成为队伍的拖累,并不得不在坚持了大概一分钟后,便假借系鞋带的方式,退到操场中心的草坪。
刺耳的口号声逐渐远去,绕了两圈半,八百米。
结果领导们仍不满意,于是全场并罚,一直到舒沅被相识的学生会成员搀扶着离开操场,里头仍响彻着随处可听见的抱怨声,而后是又一个八百米的开始。
“嘶……”
舒沅疼得直发抖的肚腹却没给她留下体贴同学的机会。
从厕所换完卫生棉回来,她便一直瘫坐在座位上,滚烫的脸贴着课桌面。听着广播里传来不死不休般纠缠着的口号声,眼神游移在面前堆成山的立书架上,到底没有如往常一般翻书来看。
她一动不动,直至一道推门声传来。
进门的人起先并没有注意到她。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和她相距两排的右手边,少年随手从肩上扯下书包塞进抽屉,落座后,便很是自然地从一路提来的纸袋里依次掏出两个玻璃餐盒。
哪怕再简单不过的三明治同豆浆,被这样细细装好,似乎也多了几分精致的家常气。
他吃得却极挑剔,要把里头的生菜都挑拣出来,边边角角也不吃。咬了两口,大概觉得不对胃口,遂哪怕没吃饱也放下,没再继续。
跟个小鸟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