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生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死不瞑目的两人,摇摇头道:“我给了你们机会,可惜你们没把握。”
只要这两人拒绝他的支票,坚持要留在上海为工人战斗,他们的命今晚就保住了。
可惜……
他鄙薄地勾了勾嘴角,人性的卑劣自私可真是叫他失望,他杀了这种人,也算是替工人们做了件好事。
“把人装麻袋,拉去沉江。当心点,别让人发现。”
“明白。”
他跨过地上已经停止呼吸的两人,像是跨过两只蝼蚁,打开门走出去,深呼吸口气夜晚寒冷的空气。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是个适合思念的日子,他抑制不住地思念起沈玉桐。
原本他已经摘到月,可如今那月亮似乎又离他远了点。
他站在院中伸出手,对着天空的圆月,做了个抓握的手势,然后拢了拢风衣衣领,朝不远处的小汽车走去。
仓库里的人还在忙着毁尸灭迹,过了片刻,两只麻袋被抬上一辆板车,咯吱咯吱朝附近的码头推去。
等到汽车远去,车轱辘的咯吱声也消失在夜色中。
一个黑影从院中杂草种慢慢钻出来,然后像是被吓坏一般,惊慌失措地离开。
凌晨时分,沈玉桐正半梦半醒间,房门被人推开。程达小心翼翼走进来,站在床边弯身推了推床上的人。
“二公子!”他低声道。
沈玉桐迷迷糊糊睁眼,见是程达,忙起身拧开台灯,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