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生对此深以为然。
他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站在镜子前,将手臂上的黑纱拿下来。
柏清河的七期已过,今晚杜赞带着一众人去赌钱逛窑子,连常安常平兄弟俩也出去喝大酒,可见悲痛这件事并不值一提,自己也并非异类。
他与沈玉桐约了今晚在他的小楼见面,因为太久未见,不免有点兴奋。
他整理好衣衫,戴上眼镜,镜子的人,赫然是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
从柏清河过世到现在,他一直没回过富民路小楼,只让吴妈每天打扫。吴妈是尽职尽责的娘姨,显然这些天也并没偷懒,因为阳台上的几盆花正开得鲜艳。
他停下车,望着小楼的灯光,嘴角不由得涌上笑意,是二公子已经在屋里等他。
听到门外汽车的声音,沈玉桐便知是孟连生回来了,他赶紧走到玄关,将门打开。
“你来了!”他笑着将人拉进来,关上门将人上下打量一番,确定面前这人完好无损,方才弯起嘴角,舒了口气。
孟连生也在看他,看着他那张让自己思念多日的面容,他蓦地将人一把抱住,道:“二公子,我好想你。”
沈玉桐说:“我也想你。”
久别重逢,两人自是一番干柴烈火。
及至过了凌晨,才平静下来。
相聚的时间太短暂,谁也舍不得就这样睡去,便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沈玉桐想到什么似的,问:“这段日子,我看报纸上乱七八糟的消息很多,也不知孰真孰假。李永年与顺和,还有柏三爷一家到底怎么回事?你清楚内情吗?你们立新有没有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