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季淮墨还是那两个字,丝毫不将他的嘲讽放在心上。
“……”安钦哲的脸涨得通红,过了很久之后才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冀北王是想先进宫述职,还是先到驿站休息。”
“不必劳烦四皇子了,本王自个有别院,就先一步告辞了。”说完竟然转身回了马车,把脸色铁青的皇子殿下撇在路中间。
季淮墨一言不发拱了拱手也要随之上马,却被安钦哲拉住了衣袖,“在他耳边说,听说你最近和三哥走得很近,打算抛弃我的太子弟弟?奉劝你一句,作为狗,还是衷心点好。别忙到后面,没人要了。”
“……”季淮墨冷笑一声,“这就不牢四皇子费心了。您管好自己就行。”
说完就跨上马扬长而去。
车队一路前进,到别院面前停了下来。
“淮墨,你过来。”
“父王。”
“……”季延上下打量了他良久,“你真的长大了。”
“父王……”
“你想做什么,父王阻止不了你了。只是有一条,不要越界。”
“不要越界”,这也是当年,冀北王的父亲给他的忠告。二十几年来,他没有一刻不遵守这个忠告。
不能越界,季淮墨心想,父王啊,你这句话还是说得太晚了。
不过季淮墨现在也不能说这句话,否则不过是徒增担忧罢了。
他跟冀北王做了保证之后,就来到冀北王妃的马车面前,“母妃,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