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淮墨即将放狠招的时候,又有兵士匆匆进来了。他附在季淮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季淮墨就扔下一句,“好生伺候”,就走了出去。
安钦扬醒了。
可是情况并不容乐观。
接到军令的军医们和民间大夫凑在一起商量病情,连连摇头,不断叹息。
季淮墨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弥漫着不知名药草的味道,把他呛得险些止步不前。
他平时休息的床此时被帷幕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节手腕。一个留着白胡子的大夫正坐在床边把脉。
“情况如何?”
“幸亏这位贵人的伤口不深,毒液并没有进去多少。只是……”
“……”季淮墨知道这个“只是”后面才是重点,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只是,此毒,恕老朽无能,竟瞧不出什么端倪。关于毒效,以及用什么药医治,全无概念。”
“我知道了。那可有缓解之法。”
“或许可用常规之法。老朽可写一方,公子拿去按此方抓了药回来煎与这位贵人喝了,待稍晚些便会发热。若是熬过了这一阵,就暂且压制了。只是……”
“……”又是“只是”,季淮墨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位贵人的身子底子不是很好,老朽观其体内,似乎还有另外几种毒素。”
“什么?”季淮墨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随即看向床的方向。
帷幔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想必安钦扬身体太虚弱又昏睡过去了吧。无论如何,不是昏迷水米不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