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墨等几人再次行了个礼,就都恭敬地端起托盘中属于自己的酒杯,待安平帝抿了一口之后,纷纷仰起头一饮而尽,之后再将酒樽放回托盘后后退一步。
“好好好!果真是我大安的好儿郎!”
“父皇,儿臣也敬俊杰们一杯吧?”
“蓉儿?你去吧。”
安佩蓉站起来,款款走下台阶。她二十几岁,正是风姿绰约的时候,看得几个偷看的人,不由得直了眼。
“古语有云,'少年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尔等都是少年英杰,安国的未来均在里面身上。行了,话不多说,本宫先干为敬,愿你们,旗开,得胜。”
“多谢,公主。”
“请陛下与公主殿下放心,我等定会在南慕城楼再度插上我安国的战旗。”
“好!就等你们这句话!莫要让朕失望。”
八人的回答是重新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了承光殿,季淮墨的心情不仅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更糟糕了,他遥遥望着一个方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里有什么。
毓庆宫。
“淮墨,你是不是又在为太子殿下担忧?”秦朝低头,凑近了他问道。
季淮墨没有理他,他突然觉得有点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心力交瘁,如果不是那个信念支撑着自己,他可能会一蹶不振。
木扬依旧音信全无,季淮墨宁愿相信他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更宁愿相信,安平帝作为一个父亲不能坐视自己的儿子陷入险境。
奇怪,自己怎么会在遥望毓庆宫的时候想到木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