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如同长蛇一般,慢慢地移出了操场,排整齐出了校门,顺着规划好的路线行进。说是拉练,没那么严肃,出了校门大家就开始聊天,教官又组织唱了两首军歌,气氛竟然很欢乐。
景州是座南方城市,道旁树高大茂密,夏日的夜晚树影下聚集了许多蚊虫。刚走没多久,夏星遥就感觉自己脖颈发痒。
一拍,一只肥蚊子被拍死在掌心。
又一拍。
手臂上又是一只死蚊子。
就这么走了五公里,吴辙几乎就见他一直在狠狠地打自己。
打手,打脖子,打脸,打后颈,那清脆的响声,听得人简直怜惜。
吴辙忍不住戳了下他的后背:“夏总。”
夏星遥扭头:“干嘛?”
吴辙从兜里掏出分装好的花露水,小瓶的喷剂,他问:“你要不要?”
算是报答他缝得歪七扭八的一条□□吧。
夏星遥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受这个逼的好意。
没犹豫多久,因为他嘴上也落了个蚊子。
他一把从吴辙手里捞过花露水:“谢了。”立刻朝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狂喷,边喷边喃喃自语,“为什么一直咬我。……去咬我后面的人啊。靠,不识抬举。”
吴辙:“?”
他忍不住提醒:“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