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就忽然很伤心。
为自己和自己的“马甲身份”带来的牵绊使家人担忧而感到自责难过。他知道,不能够再这样了,至少要让裴晓不这样忧虑,不这样心怀惴惴……
青年揽住母亲的肩膀,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很快地笑了一下,泪意在眼眶中闪过,闭眼之时又悄然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05 02:53:42~2020-04-06 05:07: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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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乖小孩啊
医院里总是充满着消毒水的气味, 哪怕舟娇已经在医院待了很久, 也不能够适应。
天冷,她穿上了毛衣, 低领漏出细腻脖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低眸看书时,黑发长长, 半散落在肩头。是一种娴静、温柔的美。
五官被窗外的阳光照着,秋季的余晖就这样撒落在她身上。
彭梁容看着另一个自己, 他有点手痒, 喊:“过来一下。”
舟娇慢吞吞地抬起脸, 书页被她用食指压住, 表情略带困惑:“嗯?”
却也还是过去了。
下一刻,彭梁容就捏着她的发尾,像是玩毛线团的猫咪,捏一捏, 绕在指头上,动作很轻,稍微扯动一下她的头皮。舟娇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可她不好说什么——说到底都是“自己”脑子有病, 闲下来就想要捞人头发玩。
顺着另一个自己的意思, 给他玩了会头发。
换班的彭家大少来了,彭长云提着面包房买来的吐司,搁在桌上, 瞧着这一幕,眉头稍扬,“搞什么呢?”
彭梁容笑眯眯:“在玩呢。”
“女孩子是用来这样戏弄的吗?”彭长云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彭梁容一点也不生气,舟娇更是露出莞尔笑意来。
吐司开袋,彭梁容捏了一块,又看舟娇从床头柜子里翻箱倒柜找果酱,他自己先吃了一片,在她找到后,直接享受成果。
快乐地将吐司抹好果酱,啊呜一口吃掉。
年轻男女,二十五六的年龄,已经不能算是“男孩”“女孩”,性子却还这样好玩。
舟娇也实在太宠爱他,他看着有趣,可也真心实意觉得她太疼他了。
这段时间的照顾下,彭梁容仿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在家人面前也许还收敛些,可到了只有他与舟娇的场合,几乎什么麻烦事都是舟娇来做。
一点也没有男人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