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她的目光,终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抓着纸巾擦了擦湿润的肌肤,又继续投入青年娇的畅饮中。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三。
月亮已经很圆,只差一些就足够完满。
他们在街边喝酒,常朗大呼痛快:“在国外都没有机会吃烧烤,回国终于能吃个够。”
对这,两个娇都极其赞同。
尽管回国已经几年,但她还记得自己在国外读书时,馋国内的食物馋得要命,那时候又没有分-身的功能,即便有任意门的能力,却也因为彭梁容在国外学校里的时间久,“舟娇”这个身份利用的时间少,自然不能随心所欲地去街边吃外卖。
好在回国以后,她想吃什么都能吃,外卖、堂食,只要她想吃,没有她买不到的。
常清笑着看他:“你回来后这是吃了几趟烧烤了?”他们这回来也回了近一个月,这些时日里,常朗除却玩乐以外便是吃喝,有时候拉不动他哥一块去吃好的,就会定外卖送到山庄。
他们这个归国后的假期过得实在痛快,虽然也有一些烦心琐事,可其余时间真是再愉快闲适不过。
常清吃相也克制温柔,慢吞吞咬着培根卷,然后就看着常朗星目灿灿,忽然说:“我觉得回国以后,在山庄里待的这段时间……”
他总觉得下一刻他有什么惊人之语。
不出他所料,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俩,屁股一撅就知道要干啥,常清没能拦住他毫无分寸的嘴——
“我哥和我呆了这么久,你要说小年轻俩吧,还真有点度蜜月的意思。”
常清一梗,他手空闲出来,毫不留情就往弟弟头顶敲,一下一下把他给敲懵了。
“对,四个人一块度蜜月,你是这意思?”
明明没人知道他和他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常清总是在外人面前心虚。不论是常朗说什么太过亲近的话,还是太容易让他心潮起伏的话。
他都总觉得不适应——可追根到底,那种心中蔓延起来的酸涩、微妙、喜悦,又说明了他极为不端的想法。
他只能让他闭嘴,少说点令他不快乐的话。
常朗呜咽地捂着脑门,痛诉:“什么嘛,我和你明明才最是待在一起久的,长飞苏奇他们俩总是不带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他不开心地瞪他。
常清:“……”
行吧。
他又揉揉他的脑门,没道歉,只把自己面前的烤肉放在他碗里。
分明这桌上除却他没人知道他和常朗发生过什么,可常清却在这一刻感到有些奇怪。
两位朋友的目光都颇为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