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平对彭梁容说:“你觉得宁华的分班制度不好?”他是很诧异的,因为他所见所得,皆是这分班制度带来的好处。
普通学生成绩优异,能带动班上家境优渥的学生的学习氛围。高考成绩出来时,年年的名校比例都很高。
他听彭梁容三言两语说了云昭的事。
想起了自家弟弟刘安回家时曾说,班上有一个女生总是被孤立。
他倒是没有做什么孤立的行为,只是也不怎么去管这事,对于刘安来说,发生在云昭身上的事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话三两。
与他无关,他不做施暴者,也不做拯救者。
刘平平听出彭梁容口气中的凝重,“平平,你还记得我们那一届的学生吗?”
他回忆起十年前,点了点头。
彭梁容只说:“我觉得如今的校园环境不好。”
刘平平沉默良久,回道:“确实是这样,但是要想改变很难,谁又能保证改了以后,就没有学生被欺负呢?”
他专攻教育学多年,见过太多校园暴力的例子。校园暴力不是单单制度就能改善的,彭梁容的想法有些天真,但也很正常,他生长的环境与常人那样不同,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兄弟和睦,朋友和善……日子过得像是童话里的小王子。
他也不是不赞同彭梁容的想法——宁华三中的分班制度是有问题的,但这问题提出来也不会得到什么改善。
彭梁容叹了口气,再没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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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峻恪:“我会安排云昭到别的学校上课。”
顿了顿,说,“我从朋友那听到,那位女学生曾被学校里的同学欺负,我出面的话,应该能够以比较正当的途径让她转到别的好学校。”
昭擎长睫一动,他慢慢拉长声音,“你觉得他很在意云昭?”
说起“云昭”二字,没有明显的起伏,只是当做一个名字,一个符号。
更有情感浮动的,是他这整句的话语。
霍峻恪脸上掠过一丝怪异,莫名其妙,他总觉得这句话虽然语气平和,但是就是有点暧昧不清。
暧昧不清在于“在意”两字。
他扫了一眼他的金眸,灿灿的瞳孔,兽类一样紧缩着,他先前扬起来的唇角撇下,就这样看着他。
静静的。
霍峻恪就一阵汗毛竖起,他下意识摸了下手背,选了个最不容易出错的答案:“那个学生挺有资助价值,成绩优异,性格也比较坚韧,是个好苗子。”
“就商人角度来说,资助这样的学生,对企业肯定是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