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苦也。
好容易抵达繁华都市,眼看暮云山庄在前,又被硬拉入这风月场合听什么靡靡之音。
唉,偷得浮生半日闲是乐,终日游手好闲是苦。
玄清这苦日子也不知何时能到头。
“恩人莫不是嫌酒难喝?”
薛岚提起酒壶迎头浇下,一缕银丝顺着下巴滴落,划过线条优美的颈脖,没于衣领间。
“饮酒伤身。”
玄清掏出手帕好心为他擦掉流出的酒液。
“还容易脏衣。”
薛岚的肌肉在瞬间的紧绷之后,重又放松下来,他夺过玄清的手帕塞入胸口,半嗔道:“不是酒不好,那便是人不好。”
玄清看着手帕被他塞入里衣再不拿出,犹豫着要不要出口讨要,玄清知他胸口上落了不少酒,可也无需擦拭这么久,况且玄清那帕子下山时只带了一条。
踌躇间,忽听楼下爆发出一阵惊呼:“是一剑惊鸿!”
“一剑惊鸿?”薛岚神色骤变,起身掠到窗边。
看来玄清与这手帕是注定无缘了,摇摇头,玄清也跟着走过去,隔着霏霏细雨只见对面的醉仙阁上有一人长身而立。
青衣白衫,腰系长剑,金丝作穗。
即使在这也能感受到冲天剑气,好一个一剑惊鸿,玄清心中暗暗感叹。
那人似有所感,视线投将过来,眉飞入鬓,眸似寒星,眼角一点胎记犹如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