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管什么书,”惠泽说,“万一烧到你怎么办?”
皮肉焦灼的味道混着烟蔓延在屋内,符河嗅嗅鼻子,找到惠泽背在身后的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泪水落到惠泽血肉模糊的手指上,刺得惠泽浑身一颤。
惠泽放软了语气:“没事,没事,你不是妖精吗,给我施个法就好了。”
符河摇摇头,眼泪兀自掉个不停:“我们狐狸精,不会伤口复原的法术。”
“没关系,”惠泽抵住符河头,“我会,只是比较慢。”
后来惠泽因为误烧经书,养好手后被罚了一个月的紧闭。惠泽不愿吃符河偷来的馒头,符河便陪他一起饿肚子。
算起来,他们也是有难同当的了。
惠泽合上书,揉揉符河的耳朵。
“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在想……”符河轻轻咬住惠泽的手指,“你的肉比我香。”
怪不得族人说不要轻易把心交付于人,原来只有人会让妖精感到心痛。
惠泽总说符河傻,殊不知他才是真的傻。
他竟然当着全寺僧弥的面说自己犯了色戒。符河在惠泽身边看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像惠泽这么禁欲的和尚,哪可能犯色戒。然而惠泽在老住持面前,就是一口咬定,受了三辊亦无悔意,气得老住持将惠泽关在经阁罚他抄完全部经书才可出来。
“老头子怕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符河替惠泽不平,“你又不是妖怪,这经书一百年都抄不完,他分明是想让你住到死。”
偏偏惠泽半点不恼,只是好脾气地朝符河笑笑,搅得符河一肚子火气没地撒。
“老头叫你不许说话,你当真不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