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就这么等着,顾星眠张了张嘴巴,又偷偷瞄他一眼,但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这次他多给了一些时间,耐心的等等。

对于一个容易害羞的人来说,听都不好意思了,更何况是讲,所以说也可以理解。

就瞧着她,紧张的攥着手,“……其实没有去晚会表演,我并不觉得很可惜,我觉得……很值得。”

“练了那么久的吉他,都白练了,真的不觉得可惜啊?”

“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了解晚会的事。”

陆长歌也忽然觉得挺玄妙的,

其余的大部分人,都在期待节日,或者说热闹的活动,人们选择特别的日子,特别的场合,来给自己一段特别的经历。

他自己其实也是,如果要浪漫,最好也选择这样的日子,用这样或者那样的做法来表达什么。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意外,

有人用表演表达心意,今晚他的感受则来自于被放弃的表演。

同样,这也是顾星眠第一次主动做点什么。

陆长歌起身,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摸摸她的头,“好了,都说开,过去了就不要一脸苦瓜相了。搞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似的。”

顾星眠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头发,眼睛里现了些笑意,“你不再生气就好了。”

其实他不是生气,陆长歌也不想解释了,现在事情已经简单了,就不要再复杂化。

“还是要谢谢你,表演不值几个钱,晚会也只是业余的晚会,但我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

顾星眠长出了一口气。

“我也会跟你学习的。”她说。

“和我学什么?”

“像刚刚,我做的事情,你会给我回应。你做的事情,我也会给你回应的。”

陆长歌轻笑了声,悟性是不错。听到手机响了之后就说:“稍等。”

“喂,爸。”

“明天什么日子你没有忘记吧?”

“明天……”陆长歌动起脑子仔细回想,在角落里找到一丝记忆,“……我明天起早和您会和。”

“记得买花。”

“知道的。”

挂掉电话的陆长歌皱起了眉宇。

顾星眠略忧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有。”陆长歌摇着头,略作呻吟,“是这样……在我11岁的时候,我们一家坐车回乡下,因为雨雪天气路滑出了车祸,我妈妈在这场灾难中去世。明天是忌日。”

顾星眠瞳孔微微睁大:原来他没有妈妈?!

一时间她有些乱了神,“……我,从没听你说过。”

“已经很多年了。说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