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珈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现在没有更加充分的证据,只能暂时作罢。
除此之外,还理了另外一条故事线出来。
酒客符泓嗜酒如命,从北境云游至江南,一路品酒一路游,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将当地的酒尝个遍,若没了盘缠,便会去当地的酒馆打工,等赚足了工钱,再去到下一个地方。
符泓这样潇酒生活了五年,三个月前他来到了这个镇上,在江南客栈喝到了纯正的米酒,那米酒入口柔且甜,他本以为这酒酒劲不大,便当做饮料喝了许多,没想到后劲十足,只感觉飘飘欲仙,之后发生了什么也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二天他是被人用凉水浇醒的。
他醒来后头还晕着,就听见客栈老板李四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拿出了一张纸,那上面印着他的手印。
李四趾高气扬:“昨日你可是画了押的,别想着给我偷懒,赶紧起来干活。”
符泓懵了:“画的什么押?”
李四:“你昨天一人将店里精品佳酿全喝了,还在店里耍酒疯,弄坏我三张桌子四张椅子,摔坏了不少碗碟,拢共欠了我百十两银子,结账时你又拿不出来,跟我说以身抵债,签了卖身契。今日起你就是我店里的伙计了,现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小心我扣你工钱。”
符泓大概听明白了,他之前也常常以身抵债,只是这回要还得多了些,但这儿的米酒的确好喝,多呆几个月也无妨,便没再计较什么。
但后来他就发现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虽然吃住都在客栈里,但李四给他算的食宿费跟普通住店客房价格一般贵,他一天的工钱都不够抵的,反而越欠越多,这样下去别说还钱了,可能一辈子都得困在这个小破客栈中。
费澜:“所以你为了离开这个客栈,杀了李四?”
符泓:“没这必要,我若想走直接走就是了,管他还不还这钱。”
费澜:“可你却没走,所以你还有什么不得不留在这的理由?”
“不能空口无凭瞎说吧,”符泓虽对着费澜说的话,眼神却一直看向坐在费澜旁边的谢子琪,“这么早就针对我了?”
费澜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