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又冷又硬,双手双脚都是冰凉的。
恍恍惚惚,一日过去。
夜里,皇三女来,神情自若,动作熟练。
她就是在自己的家中,主人做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到时辰了,咱们歇息吧。”
贺玉解了好半晌的扣z子,手僵着,仿佛不会打弯,头脑一片泥泞,稀里糊涂,听皇三女说,“不着急,慢点来。”几次打滑后,他才把衣服给解开。
皇三女就笑:“也是有趣。”
她坐在床边,手里拨弄着佛珠,抬了抬脚,提醒他,“脱靴吧。”
贺玉将她的小靴旋掉,放好。
皇三女盘坐在床上,撩了下衣摆,问他:“那日听贺大人说,你喜欢王允的诗。”
“是。”贺玉喉咙发紧,盯着她盘着佛珠的手看。
“喜欢哪一首?”
“……过云州旅夜书怀。”
她转佛珠的手停了,“嗯,那首清丽又严谨,是五言律诗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她说,她有几本王允亲手写的诗稿,是世宗的收藏,如今在她府中。
明日给你,她说。
贺玉回忆不出那晚的具体,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烧的头也是n懵的。
只在脑中,不住地背那首旅夜书怀,一遍又一遍。